林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苍白的指节跟我握着同样的一管药。
全场就这么静了一刻,众目睽睽之下,沈屿桉略过我接住了林婉手里的药。
当晚,整个学院的人都知道了。
沈屿桉踹掉了我这么个舔狗。
对于这个消息,大部分人的反应都是“果然如此”,或者是“早该如此”,甚至是“竟然现在才分手吗?”
我倒不是很在意这些,反正那张脸也不够像了。
今天是林野的生日,同样也是沈屿桉的生日。
我也曾惊叹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甚至连生日都在同一天。
但不同的是,林野是永远都不可能那样对我的。
初见林野的那一年,我14,妈妈三婚,提着个破包摁着我的头就让我叫他哥哥。
当时他松松垮垮地披着校服,一脸恶意地威胁我:
“你敢叫试试?”
后来他总找茬故意抢我的早饭钱,往我的课本上浇可乐,甚至把我锁在漆黑的储物间里。
直到我呼吸不畅被继父从地下室里抱出来,他疯了似的将我夺过来神情恍惚地背到医院。
模糊中,我感觉有一只手游走在我的身上,从脸,到脖子,再到胸膛。
挣扎着看清,竟然是继父那张一贯和蔼的脸。
下一秒,林野像头暴怒的野兽猛地扑了过来,卷头砸在继父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蜷缩在病床上看他撕扯着领带把那人往死里勒,哭着叫他停手:
“哥,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我不想你坐牢。”
第4章
那天回家,他趴在地上被继父抽得皮开肉绽,仍然死死护着我的房门。
原来,他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让我离开,而妈妈也早就知道了继父的真实面貌。
“有你沈叔叔你才能上学,要不我们娘俩就要露宿街头了知不知道?”
“你沈叔叔就是跟你闹着玩的,读了点书也不要乱用啊,这种污蔑的话可不要再说了知不知道?”
妈妈不自然地摸着自己手上的金镯子,对她来说,沈长明确实是个好的结婚对象。
社会地位高、出手阔绰、相貌板正,最重要的是,还不用她陪床。
自那以后,压抑逼仄的家庭里,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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