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叫劝饭,分明是想堵上旁人的嘴。
罢了罢了,大不了忍一忍,就当为保住余闲的小命做努力了。
等父皇气消得七七八八,再乘胜追击救出他,以免老四真干出荒唐事。
...
另一边。
得益于余闲的教导,朱棣脑中已经闪现出了各种血战沙场、剑指强敌的画面。
酒精催化下,朱棣火速起身,耍了一套功法。
昏黄剪影活跃在四周墙壁,像极大战就在眼前。
余闲看他喝得高兴,默默将火盆、桌子都挪开了几寸,匀出更多空间。
“哎——”
朱棣出了一身汗,兴奋冲淡不少。
“吾辈若要出征,先生您就没什么想交代的?”
“我交代啥,到那时候命都交代了。”
余闲双手一摊:“你还嫌听得不够?”
“当然不够,北伐是劳民伤财的大事啊,消息传出后一定会引起哗然,以您高见应该怎么避免?”
“总不能一边向民众强征粮草,还要百姓夸咱好。”
闻言。
余闲侧眼看了看少年,原以为渐渐熟悉了,这番话却有些出乎他意料。
从前说话做事仅凭好恶,现在长进不少啊。
“算你有眼力见。”
余闲指了指椅子,示意对方坐下,气氛跟着沉寂下来。
“当今圣上得民心,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字--真。”
“从前皇帝满嘴仁义道德,毕生研究君舟民水,但真能让农民信服爱戴的又有几位?”
“究其根本,还得是穷过,知道普罗大众最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外出北伐,民心多少是会受影响,太平日子才过没几年,一国根基尚未稳固......”
当余闲盘点之时。
朱棣难得安静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父皇一遍遍诉说的辛酸史。
吃过苦的人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将心比心,这也是父皇牢牢抓住民心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