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四立马带人前去搬东西。
他们每搬走一箱,陆听晚就把嫁妆单子上,对应的物品划掉。
直到所有箱子都搬完了,单子上面还有许多物品没有被划掉。
陆听晚满脸疑惑:“奇怪了,母亲与父亲和离的时候,只带走了母亲用嫁妆购买的东西,原本的嫁妆并没有挪动。”
“那这个白玉翡翠屏风,究竟哪里去了呢?”
“还有这个黄花梨木圈椅,也不见了,还有……”
“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呀!”
说到这里,陆听晚朝柳氏投去怀疑的目光:“这些下落不明的东西,该不会也被柳夫人私吞了吧?”
柳氏气得浑身颤抖:“我没有!陆听晚,你不要信口雌黄!”
陆听晚微微一笑:“柳夫人向来敢作敢当,你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
目光转向陆丞相,陆听晚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父亲,反正您和母亲已经和离了。这些丢失的东西,您是等价补上呢,还是把东西寻回来,还给母亲?”
陆丞相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他恨不得一巴掌,甩在陆听晚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上。
这个逆女!为什么总是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不来台?
但是,他不能对陆听晚动手。
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已经负了结发之妻,名声已经受损。
若是再当众殴打女儿,肯定会落下刻薄寡恩的名声,对自己的仕途很不利。
“本相会设法把这些东西寻回来,还给你母亲。”你可以滚了吗?!
陆丞相的俸禄虽然不少,但是府中养着那么多下人,再加上他素来爱排场,常举办赏花宴、赏月宴,每个月的开销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他现在根本就拿不出银子,支付嫁妆单子上丢失的那些东西。
只能先找个托词,把陆听晚打发走。
陆听晚假装没看到陆丞相满含怒意的目光,她由衷的夸赞:
“既然如此,我把缺少的东西抄录一份,写个欠条,父亲签字画押,如何?”
“等父亲把东西寻回来,还给母亲之后,我再把欠条还给父亲。”
陆丞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冯四立马贴心的搬来一张书案,并奉上笔墨纸砚。
众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此人好像是摄政王的贴身护卫呀!
他怎么鞍前马后的伺候陆听晚?
而且摄政王把那么贵重的玉佩,都给了陆听晚,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摄政王性子清冷,即便是对待顾长卿这个亲儿子,都没这么好过呀!
顾长卿也发现了陆听晚腰间的玉佩,他急忙问道:
“陆听晚!我父王的玉佩,为何会在你身上?”
“说,你是不是偷来的?”
前两年的时候,自己觉得父王身上的玉佩很好看,向父王借来戴两天,父王都不答应。
自己可是父王的亲生儿子呢!
父王绝对不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陆听晚!
陆听晚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顾长卿:“世子殿下真是看得起臣女。”
“摄政王功夫高强,身边又高手如云,臣女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有能力,盗取摄政王的贴身之物呢?”
“这枚玉佩,是摄政王昨日驾临寒舍的时候,送给臣女的。”
“摄政王当时说,世子殿下背信弃义,愧对臣女,这枚玉佩,权当是摄政王府对臣女的补偿。”
“所以,臣女便安心收着了。”
她这番说辞,现场没有人不相信。
因为昨天,摄政王特意命顾长卿,跪在主府门口,给陆听晚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