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手中的那本册子,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沈砚瞪了我一眼,将安儿抱在怀里,想让他说出的罪行。
可安儿伤势太重,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沈砚爱子心切,怒气更深。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竟对自己亲骨肉下如此毒手。”
“你以为还是安儿就能死无对证了吗,我早已集齐所有证人,今日必将你定罪!”
说着,谢晚棠命人将赵郎中捆了过来。
赵郎中是城中名医,此刻却被打得不成人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晚棠掩面道:“苏月和赵郎中自幼相识,互生情愫。”
“两人觊觎沈家家业,于是假借看病的名义给老夫人下毒,并在老夫人病重期间大行苟且之事。”
“沈家不少下人都曾撞见过,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的贴身丫鬟小如第一个站出来。
说好几次看到我和赵郎中拉拉扯扯。
“大概三年前二月份的时候,夫人一夜未归,我担心夫人出门寻找,却看到赵郎中一路将夫人背了回来。”
“苏月衣衫不整,两人举止又格外亲密,我担心夫人杀人灭口所以不敢声张……”
沈砚冷哼一声。
“怪不得平日在床榻上从不肯与我亲近,原来骚浪劲全都用在奸夫身上了!”
我抿唇不语,只是默默看向了起居郎。
起居郎随即会意,按照小如所说的日期翻查了起来。
“二月初十,苏月收到小厮传话,前往玉泉山给沈砚送吃食。”
“大雪封山,沈砚抢了苏月的马车,与谢晚棠一同下山。”
“雪天路滑苏月不慎摔落悬崖,幸被赵郎中所救,赵郎中为苏月疗伤将其送回府中,两人并未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我默默垂下头,唉叹一口气。
这些年,像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沈砚嫌弃我的出身,记恨我霸占了谢晚棠的位置。
一直想尽办法刁难我,为她出气。
跪祠堂,关禁闭,我早已习以为常。
有一次我随口说了谢晚棠出身青楼不宜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