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名字,我清楚看见他握着我衣襟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
他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却又被他死死压住。
下一刻,他俯身将我轻稳抱起。
我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我带你去看医生。”他的语气不再像先前那般冰冷,反而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他抱着我大步走出这间囚笼般的屋子,一边走一边扬声:“去把城里最好的治疗外伤的医生给我请来。”
他抱着我走进他的卧房,而后将我,轻轻放在他那张宽大柔软的大床上。
很快,一个提着药箱的老医师被带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端着热水和布巾的仆妇。
楚云霄全程冷着脸,盯着医生每一个动作。
药粉撒上烙印,疼得我指甲掐进掌心。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没说话。
医生开了药方,低着头退了出去。
他没再让我回那间小屋,他就让我睡在床上,他在隔着一臂的距离也躺下了。
起初,我很不习惯,浑身僵硬。
他只是伸过手,把我散落在枕上的头发拨开,然后忽然将我搂进怀里,就没再动。
他的呼吸很轻,后来,我竟也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楚云霄的伤在好转,我的伤也是。
他开始让人送各种吃食到卧房,有一次的粥带着些许苦味,我后来打听才知,是他亲手做的。
后来好几次,我都看见他指尖有烫伤的红痕,但到底是没敢真的问出口。
医生说要多走动,他便每日扶着我在院子里散步。
有时,还专门带我上街买些小玩意。
有拨浪鼓,小风筝。
但无一例外,大多都围绕着我这个肚子。
我一次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要看清自己的位置。
而他也总会看着抱着那些东西,耳朵通红的提醒我:“我只是想着孩子会喜欢。”
渐渐的,他的伤好了,他眉宇间的戾气似乎也消散了些许。
直到那日。
我刚推门下楼,就听楼下客厅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楚云霄和楚夫人,正在接待着一个年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