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月气的够呛,这裴翎耍威风耍到她屋子里来了。
抬手就去拉春桃,可春桃跪在地上,一副要吓死的鹌鹑样,气的陆嘉月直喘气。
这丫鬟从小就这么个样,一瞧见裴翎就怕,甚至还会躲着走。
春桃不起来,甚至还抖了一下。
真是服气了。
“春桃,这是陆家,这是我的屋子,你怕他做什么?何况你小姐我在这里,我让你起来你就起来。”
陆嘉月气的不行,上前去拉春桃,她都准备过些日子让父亲收春桃当义女,跪什么跪,以后也给这丫头抬成千金小姐。
春桃怂怂的,半点儿没有在宋家时候的机灵胆大。
“裴翎,你有意思吗,大晚上的跑到我的闺房里,又是弄昏我的丫鬟,又是找我算账,你还想干什么?”
陆嘉月压低了声音怒斥,把火撒到裴翎的身上。
而且她还不敢大声,生怕家里人听见,到时候可真就说不清楚了。
裴翎看着陆嘉月那张上下轻合的红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 。
那是她退婚时摔碎又被他粘好的羊脂玉,采用了极为特殊的手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复原。
记忆也瞬间被拉回到一年前。
也是在这间屋子里,陆嘉月哭的双眼通红,求他答应退婚,说她有了心爱之人。
便是到现在,他都不想回忆那一刻被刀子撕裂般的感觉。
他只记得,那个让他痛到窒息,又贪恋到极致的吻。
“你先出去。”
裴翎突然看向春桃,出声道。
嗓音几分沙哑,还有几分难受。
春桃像是得了特赦令,谢恩之后就赶紧迈着小碎步出了屋子。
真的是吓死她了,这裴二少最可怕了,跟个笑面狐狸似的,可手段狠辣的很。
尤其记得之前,小姐瞒着家里人去了一个地方,裴二少便逼问她小姐的下落。
她做奴婢的自然不会背叛主子,结果这个裴二少面上笑着,一会儿时辰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条蛇,缠到了她脖子上。
啊啊啊……
她当时真的是吓完了。
虽然事后知道那是一条无毒蛇,但是现在想起来,那冰凉粘腻的感觉依然清晰,汗毛都要竖起来。
这一次流言叫嚣的这般厉害,裴二少被泼了一身脏水,之前裴二少扣住她,她几乎以为自己死期到了,毕竟堕胎药是她去买的。
“小,小姐,奴婢去守门。”
春桃扔下这句话就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