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先前还在越野车上耀武扬威的人,像狗一样都被按在地上摩擦。
光亮中,江烬扔掉钢筋,别说受伤,身形挺拔的站在那,白色衬衫上干净如初。
助理晋文安上前递去手帕,“爷,您没事吧。”
“没事。”
江烬擦拭着根根分明的手指,视线漫不经意的落在脸色惨白的沈漾身上。
“沈小姐这是准备去哪。”他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讥诮,“该不会是看我打赢了,准备去买几个礼花庆祝一下吧。”
她心如死灰的垂下手,尽可能用平静来掩饰自己的恐慌,“我打算开车去叫帮手的。”声音如同裂帛,“如果你信的话。”
江烬姿态懒散走到她身边,不同于她已经淋成落汤鸡,晋文安撑开黑伞,把他护得很好。
男人的衬衫领口被风吹开了一些,隐约露出薄汗淋漓的肌肉线条,添了几分野性的慵懒,更别提这副精致得无可挑剔的骨相,在任何时候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沈小姐是觉得我脸上写着‘好骗’两个字,还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认为用这张漂亮的脸蛋说什么男人都会信?”
指尖轻慢的捏起她的下颌,故意加重力道。
沈漾吃痛的拧起眉,被迫仰头。
对上男人轻慢亵玩的眼神,沈漾唇瓣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笑得好看极了,“只可惜这么一张皮囊底下,藏得是一颗黑漆漆的心,哦,或许不是呢。”他低下来身段,在她耳边情人似的呢喃,“毕竟只有挖出来才知道究竟是什么颜色。”
灼热的气息拂在脸侧,她打了个冷颤,手里的东西已经捏至变形。
这话别人说出来或许是恐吓,但江烬一定能说到做到。
而这时候,被压在地上的江跃武挣扎不停,咒骂起来:
“江烬你个混蛋,你个畜生!有本事就放开我,我特么弄死你!”
“哈哈哈,十一年前我特么就该弄死你!”
“还有沈漾,你也是一个蠢货,玩四年都没把他玩死,还真把他当情哥哥了?可人家没把你当情妹妹啊,现在完了吧,他不会放过江家,也不会放过你!”
江跃武无比后悔当初把人弄进精神病院,而不是斩草除根。
以至于让江烬有了翻身的机会。
现如今整个江家都被他一手摧毁,疯的疯,残的残。
只有他一个人逃出来了,忍辱负重的等到今天。
好不容易逮到江烬落单的机会,没曾想还是败了。
沈漾认出了这人,就是三年前在拳击场,想弄死江烬反被捅一刀的江家人。
她嘲弄的扯了扯唇。
呵,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这条路走到头了。
江烬直起身体,轻描淡写的掠过那人,好似在看一团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