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十几岁的哥哥拉扯着年幼的我长大。
其实背地里我好几次听到哥哥在病房的阳台抽噎，
我知道哥哥作为一名神经科医生也在因为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而愧疚。
因为早早就已经摘除了眼角膜，所以我并不知道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我自己的样子，
只是终究遗憾自己无法看到江衍穿上飞行员制服的模样了。
3
江衍如今年仅二十五岁，归国便晋升为机长的消息很快就在老同学之间传开了，
江衍几个要好的大学室友都在张罗着要给江衍办个接风宴，
地点就定在我们上学聚会时总去的那家川菜馆。
这家餐厅刚好在我和江衍学校中间的位置，
其实我和江衍认识的时候江衍是个标准的南方胃，而我无辣不欢，
江衍只要吃一点点辣就会犯肠胃炎，
可是为了迁就我的口味和方便，每次和朋友聚会他都会把地点定在这里。
来的次数多了餐厅老板娘也看出来江衍是个不怎么能吃辣的人，
每次给我们上菜的时候都会贴心地端上一碗清水，笑着打趣江衍：
「小伙子不错，知道疼女朋友！」
一般这个时候我们的朋友就会疯狂起哄直到江衍假装板起了脸为止。
几年没有来过这条街，很多上学时我们很爱去的餐厅都已经不见了，
这家川菜馆实惠量大，深得周围学校学生的喜爱，
但虽然店面位置没有改变，但走进店里就会发现已经焕然一新，原来的老板娘也已经不在了。
江衍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提前点好了菜，
不多时，服务员便来到包房上菜，
可放下菜之后服务员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直直地打量着江衍，
江衍心生好奇，摸了摸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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