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自己声音沙哑,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三个字。
“那我呢?”
“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厨房做饭,今日下雨,最适合吃碗馄饨暖胃,清欢不喜吃腻,你挑瘦的和馅,还有葱花,记得要少放些。”
陆瑾安说这话时,看都没看我一眼,好像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下人。
我没再说话,放下手中盖头,回到小屋收拾好自己的包袱,撑伞离开了陆家。
2、其实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当年父亲病逝前,嘱咐我带着婚约去汀州投奔陆瑾安,他说陆伯父是个好人,他的儿子一定也不差。
于是,我背着包袱千里迢迢来到陆家,却听闻陆伯父两年前就过世了。
陆家已经落魄,如今就剩下陆瑾安和他母亲两人。
那时,我将婚约拿出,原也没想着逼陆瑾安认下的,可他认了,他还说陆家已不复往昔荣耀,只要姑娘不嫌弃就好。
或许是那日阳光太好,衬得他眉眼盈盈,或许是父亲临终落泪,遗憾没能看到我成婚,我就那么稀里糊涂地留在了汀州。
我在陆家待了三年,照顾陆瑾安和他的母亲,可每每提及我们的婚事时,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推脱。
没关系,一年我等得,两年也等得,可我没想到等了三年,竟换来这样的结果。
那位宋姑娘,我其实是见过的。
她同陆瑾安是少年玩伴,陆家落魄后,宋家立刻撇清关系,与他们断了往来。
陆母骂他们一家都是黑心肝,白眼狼,每每这时,陆瑾安总会替宋清欢辩解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