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群消息太多,她没有去翻记录,只能挠挠头迷茫地看向陆时野,“那咱们需要回礼吗?”
陆时野倒是知道真相,老神在在地看着她跟小仓鼠一样拆盲盒,“没事,邻里的正常往来,你安心收下就好。”
路杳杳感叹:“你现在比我还像这个小区的业主。”
看看,这语气,邻里的正常往来。
他究竟还记不记得这是谁的房子,谁的邻居?他一个借住的客人,气势简直比她这个主人还足。
陆时野轻笑着掐住她嚼着糯米圆子的鼓鼓脸颊,“我表现得有错吗?这家里饭是谁做的,地是谁扫的?衣服是谁洗的?路杳杳,你离了我可怎么办?”
路杳杳瞪着眼睛拍开他的手:“放放放,保持距离!”
她想说没他她这些年也过来了。
但小动物的本能直觉让她觉得两人现在的相处有点危险。
作为防线很高的人,她从未想过能和一个充满危险的陌生男人在短时间内相处得如此熟稔。
而陆时野的表现也很让人迷惑。
就他和周宇他们的相处来看,她也隐隐能够感觉到他在她的面前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发生。
“陆时野,你什么时候离开?”
陆时野的笑容陡然垮下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很想我离开?怎么?前男友不过来找你几次你就迫不及待地想给他腾位置了?”
路杳杳古怪地看着他:“你是在阴阳怪气?”
“我是在骂你识人不清。”
“我什么时候说是因为他了?”
陆时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路杳杳深吸一口气,“一码归一码,我只是正常地问你接下来的打算,跟傅景策无关。我这个人不喜欢吃回头草,跟他说分手的那一刻,就是真的分手了。”
不见他,也是不想藕断丝连。
路杳杳这个人,对于别人微小的情谊都很看重,但狠心起来也绝情得厉害。
失望不是一日累积的,失败的求婚不过是个引爆口,她曾经很爱傅景策,但他的分在她这里早已经扣完了。
她不会去写重复的卷面。
路杳杳认真地看着陆时野,“你是陆家的太子爷,总不可能永远蜗居在我这个小公寓,我也有我自己的麻烦,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奇怪吗?”
她说得直白,陆时野的心情却无由好了起来。
“路杳杳,你对我别有用心?”
路杳杳翻了个白眼。
“我允许你对我有小心思。”
“我建议你去洗洗脑。”
他们俩说话好像永远不能正经两分钟。
很难想象两个人在外面都是清冷寡言的人。
“陆太太,你言不由衷啊,说让我走又这么勾引我。”
路杳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身上的睡衣因为坐下来被扯到,露出大半的浑圆。
她此时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地毯上,而陆时野坐在沙发上。
以他的角度,一览无遗……
手快地遮住胸口,路杳杳又后知后觉惊讶地望向他,“你在瞎叫什么?”
眼前没了那抹晃眼的白皙,陆时野往后靠在沙发上耸耸肩,“你还不知道吗?现在整个小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他们说我们全天下最般配。”
五分钟后,随着一声尖叫,“啪”的一巴掌打在陆时野胸口。
“你在外面造了我什么谣?”路杳杳怒气冲冲。
“如你所见,我只是做了点小小的善事。”
一夜之间,从刚恢复不久的单身贵族变成了已婚妇女,路杳杳表示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