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从小父母离异,双方各自组建家庭,把她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但在金钱方面是没亏待过她。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差的环境,这么破的房子。
吴晓梅已经在热火朝天铺床了,见华意浓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满脸愁容。
她嘲讽:“怎么,大小姐连个床都不会铺么?”
她这话一出,另一个女知青和江映蓝都朝她看过来。
“大小姐?”女知青看了华意浓一眼,“她真是大小姐啊?”
吴晓梅阴阳怪气:“从上火车开始,就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娇贵得很,不是大小姐是什么?”
华意浓终于是不能忍了,倏地转过身。
“我嫌弃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碍着你了?吃饱了撑的,管好你自己!”
吴晓梅眉毛竖起来:“你……”
“管那么宽,这是你家啊?”华意浓呛声。
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人还往枪口撞!
“别吵了!”江映蓝眉头紧皱,“既然大家都住一个屋,应该和平相处才是!”
吴晓梅撇了撇嘴,没再搭理华意浓,继续铺自己的床。
江映蓝看了华意浓一眼,“你也是,华同志,大家都是一个屋的,说话何必那么尖锐?”
华意浓毫不客气道:“她先说我的,又不是我主动惹事!难道别人踩到我头上了,我还要对她客客气气?”
“你!”江映蓝没想到她会回嘴,想说她,但偏偏这话又好像没毛病,只能负气转身出去。
另一个女知青撇了撇嘴,也跟着出去了。
“这女人看着厉害着呢,怎么偏偏分到我们屋里来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安生了。”她跟在江映蓝身后,低声道。
江映蓝淡淡道:“随她去,她若是惹事,我也不会纵容她。”
说完,提起了地上的一捆野菜,就要往外走。
女知青问:“干嘛去?”
不等江映蓝回答,她又道:“准是去找阎崇川吧?他恐怕还没回去,我听说今天有头牛莫名其妙疯了,到处乱跑,村长恼火得很,估计在训他呢。”
“什么?!”江映蓝一听,急了起来,“那他没受伤吧?”
女知青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话音还没落下,江映蓝便脚步匆忙离开了。
女知青看得直摇头。
那阎崇川据说家里是出了贪官,他爸进了监狱,罪名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