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阳,你清醒点,这是在家里,哪来的成精的老鼠?你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阮大祥见阮星阳还是不清醒,又拍了他两巴掌,“醒醒,赶紧醒醒,怎么还没喝醉就开始说胡话?”
阮星阳目光渐渐聚焦,看清楚眼前的阮大祥之后,直接一把将人抱住,嗷嗷哭:“呜呜~爸,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快被吓死了!你再不回来,就看不到你儿子了。”
“啊!!”这时,回到她自己屋的阮星兰惊声尖叫起来,“我的钱,我的衣裳!”
她这一嗓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就连楼道里都响起了骂声:“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真特麽晦气,大晚上的,累了一天刚睡着,就被吓醒了,再吵,跟你们没完!”
.....
上下楼骂骂咧咧几声,便又没了动静。
桑秋叶走到阮星兰的屋子门口,“你吵吵什么?吓不吓人呐?”
阮星兰满眼惊慌失措的指着她空了一半还多的衣柜,剩下的都是她淘汰好几年的旧衣裳,旧床单,连她那床新棉被都不见了,“妈,你看啊,我的东西都没了,我的钱和票,就放在这里,原来那床新被子后头,你没看出来吗,我的新被子都不见了。”
桑秋叶这才发现不对劲,看看阮星兰的衣柜,又看看她少了不少东西的屋子,“嗷”一嗓子,就跑向她和阮大祥的屋子。
在看到他们那几乎空荡荡的屋子,想死的心终究还是死了,哆哆嗦嗦的挪开床板,看到床下被挪动过的杂物,又看到那个被打开的,已经空了的暗格,眼皮子一翻,整个人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奶,我妈晕了。”阮星兰喊了一声,就跑过去拽桑秋叶,“奶,你快点。”
阮老太又从那个屋子,跑到这个屋子,照着桑秋叶的脸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心里那个畅快,真是想打她很久了。
几个大耳刮子下去,不待阮老太掐人中,桑秋叶悠悠转醒,一拍大腿,顿时嚎了起来:“我的天啊,家里这是遭贼了啊。”
阮老太此时也看出来了,老大家这是被偷家了,想到这里,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一声叹息:“这是遭贼了。”
阮铁栓坐在屋子中间的凳子上,“叭叭”的抽着旱烟,“行了,别嚎了,丢就丢了,有什么好闹腾的。”
桑秋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爸,合着丢的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是吧?难道,你回来拿衣裳,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阮铁栓见桑秋叶这么说,眼珠子都瞪圆了:“老大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们家的东西?”
桑秋叶吸吸鼻子,撇撇嘴,虽然没有明的说,却也让人一眼就看明白她的真实想法。
阮铁栓险些被气死:“我阮铁栓再不济,也不会没出息到偷儿子家的东西。”
阮老太也不依不饶的闹腾开了:“桑秋叶,你说谁是贼呢?你看看你们家丢的那些东西,就差墙皮都被人剥一层了,你爹就算是真的偷了,一口气能偷这么多东西?他一个人怎么做到?”
阮铁栓险些被阮老太的解释,自证气个仰倒,这是说的人话?
“这么说,我爹还有同伙?和别人一起偷他儿子的家?”果然,桑秋叶不依不饶的吵吵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王静芬适时开口:“大嫂,你这可就黑心了,爸妈一向都是向着大哥和你,你今天竟然说爸偷你家东西,爸要偷的话,当初肯定就不会给,你也不想想,爸给了你们家多少钱,连工作都给了大哥,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这话说的,让阮铁柱无比欣慰,就连这个拎不清的憨憨都能想通的事,偏偏老大媳妇这个精明的想不明白。
阮老太更是一脸傲气:“谁稀罕你们家里这仨瓜俩枣的,你也太看不起你爸了,我们......”
“魏大芬!你闭嘴!”在阮老太说完之前,阮铁栓瞪着眼珠子喝止,“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阮老太猛然打个激灵,看到屋子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眼巴巴的瞅着,等待下文,心里那个悔,差点就秃噜了。
一直靠着门框站着看热闹的阮星禾又寻思开了,阮老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藏着钱?而且,还是大钱,不然的话,阮大祥家里遭了难,阮铁栓怎么会还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