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外,声音冷如寒冰。
“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跟小雅认错,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疯了样爬到门边,用力拍打,指甲划出道道血痕。
我哭着嘶吼,指着地上的碎玉。
“可那是我妈妈留下的东西啊!”
“陆景深,你为什么不信我!”
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时,酒窖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
一个刻进骨子里的声音,划破死寂。
“苏念!”
我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进怀里,是哥哥温暖而颤抖的胸膛。
他用一种近乎碎裂的、压着滔天恨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念念,我们不玩了。”
“哥带你,把我们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回来。”
婚礼当天,陆景深在婚床上醒来。
林雅像只猫,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陆景深却皱眉,推开了她的手。
“小雅,婚礼结束,你去国外修养一阵,顺便把孩子生出来。”
他坐起身,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安排。
“念念那边......我还是要安抚一下。”
他仍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我只是一个需要他哄一哄的附属品。
卧室门被猛地推开,李秘书慌张地冲进来,领带都歪了。
“陆总不好了!不好了!苏念小姐走了!”
陆景深闻言,非但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她一个瞎子能走哪去?”
他慢条斯理地挑选着今天要穿的礼服,一副勉为其难的傲气模样。
“是苏宸把她接走的吧?行了,多大点事。”
他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
“等婚礼结束,我去给他的导盲犬做一次全身体检就行了。她最听话了。”
李秘书的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总,导盲犬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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