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程静雅看了一眼手机,起身,温柔地摸了摸唐西哲的脸,“我去接个电话。”
程静雅走远后,唐西哲给向致宴盛了碗海鲜汤:“向先生,尝尝这个。”
“不用,我海鲜过敏。”向致宴推开碗。
推搡间热汤洒了出来,唐西哲的手背被烫红了一片。
向致宴身子微颤,下意识看向程静雅的方向,
下一秒,却听见唐西哲轻笑一声。
“向先生是不是太紧张了?”唐西哲抽了张纸巾擦手,“你以为我要跟静雅告状?”
“只有不确定女人心意的人,才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获得关注。如今静雅心里眼里百分百都是我,我又何必做这种自掉身份的事?”
“我说抱歉害你父母去世是认真的,请你吃饭也是认真的。”唐西哲站起身,“我去找服务员要烫伤膏。”
向致宴看着他的背影,心脏一阵阵发疼。
是啊,唐西哲已经百分百笃定程静雅爱他,当然不需要那些下作手段。
就在这时,餐厅大门被推开,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走了进来——
是圈子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名媛贵公子们。
他们一见到向致宴,立刻堆起满脸笑容,热情地围了上来。
“向先生!好久不见啊!”
“向先生今天气色真好!”
“听说程总最近投资了新项目,向先生肯定知道内幕吧?”
向致宴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一片冰凉。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吗?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被程静雅捧在手心里的向致宴了。
他刚要开口,餐厅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是唐西哲的尖叫声。
向致宴抬眸望去,只见一个醉醺醺的纨绔公子正拽着唐西哲的手腕。
圈里人都知道那位公子哥好男风,那人满脸轻佻地往唐西哲身上贴。
唐西哲惊慌失措地挣扎,小脸吓得煞白。
还没等向致宴反应过来——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餐厅的喧嚣。
所有人都惊呆了。
程静雅举着枪,面色阴沉得可怕。
她大步走过去,给了那纨绔一巴掌,把他扇晕在地,锃亮的高跟鞋狠狠碾在对方胸口。
“哪只手碰的他?”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
纨绔公子疼得脸色发白,酒早就醒了:“程、程总!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您不是只爱向先生的吗?我、我……”
程静雅眸色一沉:“那就是两只手都碰了。”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程静雅收起枪,转身将吓呆的唐西哲牵起,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怕,我带你回家。”
整个餐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了。
向致宴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多熟悉的场景啊。
曾经也有人这样不长眼地欺负他,程静雅也是这样,二话不说就开枪废了对方的手。
那时候她安抚瑟瑟发抖的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而现在,她安抚着另一个男人,说着同样的话。
场面一片混乱,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
向致宴浑浑噩噩地走出餐厅,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
他站在雨中,看着程静雅的车绝尘而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角,咸涩得发苦。
他伸手拦车,可没有一辆出租车愿意停下。
最后,他只能淋着大雨,一步一步走回去。
雨水浸透了他的裤子,昂贵的布料黏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脚上的血泡磨破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就像他的心一样。
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
向致宴浑身湿透地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给自己简单处理了脚上的伤口。
药水渗入伤口时,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刚包扎完,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几个黑衣保镖闯了进来:“向先生,得罪了。”
向致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架起胳膊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没人回答他。
他被粗暴地塞进一辆车,然后带到了郊外的停机坪。
当看到那架直升机时,向致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程静雅站在直升机旁,一身黑色女式风衣,身形修长性感,面容冷艳,唐西哲站在她身旁,牵着她的手。
“静雅,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唐西哲开了口。
程静雅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颊:“只有这样,才能让圈里人知道,谁才是他们不敢得罪的人。”
向致宴浑身发抖:“程静雅,你要干什么?!”
向致宴心脏猛地一缩,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一秒,程静雅朝保镖丢了个平板,声音冷得像冰:“等下把我把他绑在直升机上放风筝的视频发到圈子里,告诉所有人——”
她顿了顿,眼神轻蔑地扫过向致宴。
“他在我这不值一提,阿哲才是我心之所爱。以后谁再敢巴结他,怠慢阿哲,别怪我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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