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还是强撑着说了最后一句:
“要不,你离婚吧,孩子也别要了,我就当今天没见过你。”
我的眼睛冷了下去,嘲讽她:
“你和宋婉有病就去治,跑出来咬人做什么?”
她的脸涨得通红,指着我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我走出了老远,才听到她在我身后喊:
“木易,你装什么啊?当年不是你犯贱给宋婉下药要爬她的床吗?”
爬床。
这个标签似乎从我和宋婉第一天开始恋爱时就贴在了我身上了。
因为宋婉是本市有名的富家千金,而我爸爸只是她家帮佣的园艺师。
富家千金和底层平民,怎么想都觉得不搭,
可宋婉的爱却十分拿得出手和热烈,
她们说我是背地里使了下作手段才让宋婉迷上了一个贱民的孩子。
那时,我少年意气,天大地大自尊最大。
只知道我喜欢宋婉,宋婉也喜欢我。
所以,我憋足了一口气,
想要靠自己的努力让别人认可我木易足够配得上宋婉。
我拒绝宋婉给我的副卡。
也从不肯借她的资源给自己的履历添金。
从十八岁到二十二岁,这段被所有人不看好的恋情持续了整整四年。
我原以为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四年。
直到毕业那年,宋家世交家的儿子来北城过暑假,借住在宋家。
许时安是正儿八经的世家贵公子。
会谈竖琴、会马术,还会跳现代舞。
他热烈而明媚,拥有一切我有的或是没有的。
不少人开始有意或是无意在我面前提及宋家和许家好像多年前有一个不成文的娃娃亲。
许时安这一趟回北城就是来相亲订婚的。
我焦躁而不安,终于下定决心去马场找宋婉。
每周六的下午,她都会在马场跑圈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