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林晚为队里付出多少,你们心里没数吗?就算不做哲远的陪练,她也是队里的功臣!”
“教练,”江哲远终于开口,
“苏念说得没错。既然她选了另一条路,就该断得干净。”
他说这话时甚至没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个即将被淘汰的工具。
那个曾在我受伤时彻夜守候的少年,那个说过“我们是最好搭档”的人,此刻如同陌生人。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教练,既然这是哲远的意思,我尊重。”
我环视办公室内的每个人,最后落在江哲远身上。
他别过脸去,手指绞着衣袖。
“既然话说到这,有些账该算清楚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室内骤然安静。
“我从十五岁进队成为你的陪练,到现在整整十年。”
苏念嗤笑一声,被江哲远用眼神制止。
“第一年,我陪你打青年赛,你拿全国冠军,奖金十万,分我两千。”
“第三年,陪你打全运会,你一战成名,签了第一个商业代言,五十万,你说要请我吃饭,后来忘了。”
“第五年,为模拟你的主要对手,我增重减重反复三次,导致内分泌失调,膝盖半月板磨损。”
江哲远脸色越来越白,我继续道:
“这十年,我为你研究的战术笔记堆满一个柜子,分析的比赛视频超过10TB。”
“为你挡的酒、处理的媒体公关、你瓶颈期我陪你通宵加练……”
我一件件数着,李教练的眼神越发复杂。
“所有这些,折算成顶级教练和数据分析师的费用。”
“十年下来,你至少欠我一个千万级别的团队薪酬。”
江哲远咬着唇角。
“队里培养我十年,我为队里、为你换来的荣誉和潜在商业价值,远超2000万。”
我平静道,“这笔账,今天两清了。”
“队里不欠我,我也不欠队里,更不欠你江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