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知垂眸,唇角微勾:“你喜欢就好。”
温以槐站在角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转身就要离开,偏偏这时,有人猛地撞了她一下——
“哗啦!”
托盘上的酒瓶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周砚知闻声抬头,看见温以槐的瞬间瞳孔微缩。
他大步走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以槐?你怎么在这?”
温以槐看着他,声音平静:“我在这打工。”
她扫了一眼他身上的高定西装:“你呢?”
周砚知面不改色:“我也在这兼职,衣服是借的。”
说完,他给了旁边的兄弟一个眼神。
“对对对!”旁边的兄弟立刻接话,“今天是宋小姐接风宴,这小子之前撞了人家,没钱赔只能来陪酒。陪酒陪酒,总不能穿太差吧,这衣服是我们不要了施舍给他的。”
温以槐扯了扯嘴角,心里一片冰凉。
到了现在,他还在演。
演得真像啊。
紧接着,宋晚星也闻声走了过来。
她看着地上摔碎的酒,惋惜地叹了口气:“哎呀,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酒,一瓶一百万呢。”
她抬眸看向温以槐,笑容甜美:“一共摔碎十瓶,你打算怎么赔啊?”
温以槐刚要开口,周砚知已经挡在她前面:“我赔,反正债多不压身。”
他转头看向温以槐,语气温柔:“别怕,有我。”
宋晚星笑容僵了一瞬,随即亲昵地挽住周砚知:“好啊,那你要好好‘工作’还债哦。”
接下来的宴会,温以槐站在香槟塔旁,看着周砚知被宋晚星使唤得团团转。
“砚知哥,喂我吃草莓。”
“砚知哥,帮我擦一下嘴。”
“砚知哥,我鞋跟有点高,扶我一下。”
每次周砚知低头时,温以槐都能看清他眼底那抹纵容的温柔。
就像当年她崴脚时,他背着她走过三条街时的眼神。
当宋晚星故意将红酒泼在自己胸口,周砚知掏出方巾去擦时,温以槐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她不想再看下去,转身离开宴会厅,去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