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没有说错,我是一条笨鱼。
我大概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因为我的爱人从来不爱我。
等到尾巴完全消失时天际已经翻亮。
我留下自己为数不多的钱踉跄离开。
今天是贺桉的专业课,我赶到的时候课已经上了大半。
老师站在讲台上问我为什么会迟到。
我抿了抿唇,僵硬地比划解释。
老师看不懂,台下又响起细碎的嬉笑。
“老师,她就是个哑巴,你问她她也说不出来的。”
一双双眼睛或好奇或恶劣的落在我身上。
我沉默的钉在原地,四肢漫上冰冷。
贺桉离我很近,抬着头,戏谑地欣赏我的窘迫。
有人戳戳他,朝我努努嘴,小声询问:
“怎么回事贺哥,小哑巴好像受伤了。”
贺桉扫了我一眼,目光冷漠:
“她受伤关我什么事,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男声讪讪笑了下,看我的目光变得不屑:
“是我多嘴了,一个哑巴能跟贺哥有什么关系。”
放在我兜里的早餐还是温热。
我的手指动了动,昨夜割伤的口子蔓上细密的疼。
书上说爱人要持之以恒,四年时间,关心贺桉已经成了我的本能。
他没有接,盯着我的眼慢慢开口:
“你们谁爱吃谁吃,我腻了。”
后面的人笑着把食物哄抢一空。
贺桉站在我对面,高高在上地俯视:
“云笙我说过昨天你不来以后就不用来找我了,我的身边不缺一个舔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重锤凿进我心里。
四年前我第一次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贺桉还不是贺家的小少爷。
他和奶奶生活在海边的一个小村子里,一身发白的T恤再普通不过的少年。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西亚读物》回复书号【903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