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我自问没亏待过你,就算我跟阿铭有什么,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何必非要抓着过去不放!”
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表情,和当初跟我求婚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我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也掉下来。
“你信他?不信我?”
“我告诉你,要我给他捐献皮肤,除非我死!”
“你知不知道儿子他——”
念念忽然冲上来,用砖块砸向我下体。
“闭嘴!你少拿弟弟当借口!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爸爸是个野种,是个孤儿,我要何叔叔醒来,我要他当我爸爸!你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孩子的嘶吼声刺穿耳膜,回荡在走廊深处。
鲜血顺着双腿流下,我却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当初念念刚学会说话,许晚玉就告诉她,以后要保护爸爸。
爸爸除了她们,没有任何家人。
因为家世,我没少在上流社会被人排挤。
每次宴会上遭受冷眼,都是念念护在我面前。
可现在,她已经变了,和她妈妈一样,让我不认识。
被推进手术前,我躺在病床上,绝望地闭眼。
“许晚玉,儿子死了。”
“等我出来后,我们就离婚吧。”
正在注射麻药的伤口被念念伸手戳弄。
针尖一下刺穿血管,从另一端冒头。
我疼的五官扭曲。
却始终没有松口。
许晚玉推床的手顿了两秒,似乎想说什么。
可听见远处医生提示何铭危险后,所有话到嘴边,都成了无尽埋怨。
“到现在还想用儿子骗我,你儿子好好在别墅里玩泥巴呢!”
“火是我放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孤儿院的孩子我已经转移了,事故不会造成任何人员伤亡,是你在小题大做!”
哀莫大于心死,我一句话也不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