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巧春掩嘴轻笑,眼底尽是嘲讽:“忆南姐,别怪阳明,谁让你自己不检点呢?”
母亲从屋里冲出来,抱着我嚎啕大哭:“忆南,我的忆南啊,你受苦了……”
可她的哭声很快弱了下去,几天后,母亲抱着父亲残存的骨灰,吐出一口血,撒手人寰。
我跪在母亲的灵前,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镇的流言像潮水一样涌来,集市上没人肯卖菜给我,孩子朝我扔石头,路过的妇人啐我一口唾沫:
“贱货,活该家破人亡!”
女校的录取通知再也没了消息,陶阳明和范巧春的订婚宴却办得风风光光。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这小镇吞噬时,韦耀宗出现了。
他是父亲最得意的学生,如今是小镇商界的翘楚,西装笔挺,眉眼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柔。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递上一枚戒指:“忆南,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嫁给我吧,我会护你一辈子。”
那一刻,我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点点头,哽咽道:“好,我嫁。”
我以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婚后的日子,像一潭死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
韦耀宗对我很好,好的让我几乎忘了过去。
他会在我失眠的夜里陪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亲手为我熬一碗红枣粥,细心地挑出枣核。
他会在集市上挡住那些恶意的目光,牵着我的手,笑着对我说:“忆南,别怕,有我在。”
可偶尔,他的温柔里会透出一丝让人不安的阴影。
比如他深夜接到的电话,总会压低声音,匆匆挂断;比如他书房里锁着的抽屉,我无意间发现里面有一支女人的发簪,雕着精致的蝴蝶图案。
我问他,他只笑笑,说是生意上的客户送的。
我信了,因为我不敢不信。
半年后的一个雨夜,韦耀宗喝醉了酒,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镇上的酒馆接他。
我撑着伞,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赶到酒馆时,已经是深夜。
酒馆的包厢门半掩着,我正要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韦耀宗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耀宗,你做的太过了吧?忆南的父亲用命换来的女校工作,你怎么就眼都不眨地给了范巧春?她家境优渥,想要什么没有?何必抢忆南的!”
那声音是陶阳明,我的心猛地一沉。
韦耀宗低笑,声音里带着醉意:“阳明,你不懂。巧春想要的,我必须给她。忆南……她太倔,只有毁了她,女校才会拒她,阳明才会退婚。我没办法,只能这么做。”
我捂住嘴,背靠着墙,雨水顺着伞沿滴在脸上,冷得刺骨。
陶阳明叹了口气:“可那些录像……耀宗,你看过没有?忆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如今整天恍惚,你就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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