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碎片划过我脚踝,血珠染红纱裙。
三周前我亲手将扳指交给江小小时,还特意请了苏富比的鉴定师当场公证。
但现在盒子里躺着的,确实是个劣质的仿品。
真货变成假货,只有一种可能,扳指被江小小换了。
我怒极反笑,看向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我给她的扳指是真的。沈言,你信她还是信我?”
沈言后退一步,眼神嫌恶。
“你们这些豪门千金,嘴里有什么真话?”
“小小为了给母亲治病天天熬夜打工,你呢?除了挥霍你爸的钱还会什么?”
江小小埋头抽泣,嘴角却扬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弧度。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孙嫂找我预支十年工资时说的话。
“小姐,小小那孩子网贷欠了债,我要不帮她补窟窿,那些人会剁她手的......”
沈言宁愿相信一个欠钱的骗子,也不愿相信爱了他十年的我。
也是,毕竟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不是吗?
“好,沈言,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强撑着开口,转身离开。
沈言露出胜利的微笑,江小小则惊疑不定地望着我。
我转身时听见她小声说。
“言哥,薛小姐不会要报复我们吧......”
“她?报复?怎么可能。”
沈言不屑地笑了一声。
“追了我十年的舔狗,离了我活不下去的。”
2
沈言这句话不假,我确实舔了他十年。
初中时,沈言是班里最特别的人。
他苍白、安静,像一株随时会折断的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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