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这事,怎么说?”刚刚柏书禹偷偷挠她的手心,韶茵心领神会,没在爸妈面前承揽这事。
“他不用我们操心,上面自然有人保他。”柏书禹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过段时间,风波过去就好了。”
“他爸不是早下来了?这些年来低调得很,更别说手里还没什么实权。”
“影响力还在,再说,李卫国头上另有其人。”柏书禹卖了个关子,接到韶茵疑惑的目光才不紧不慢说下去:“是张厂长,这事很少人知道。动荡那会,李卫国可是有从龙之功。”
柏书禹给了韶茵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韶茵点点头,只要李卫国咬死狗是疯狗,加上有人保他,怎么都好说。
“但是,刚刚你在家怎么不说呢?你看我妈那着急的样。”
“我说了,他没事。”柏书禹有自己的私心。
他对韶茵妈妈是有怨言的。他知道韶茵为什么只喜欢吃软软的食物的原因,他敏锐地感到韶茵作为老小总是被忽视,在日复一日微妙的落差中闷闷不乐。但是他没办法左右韶母的偏心,也不能冲到她家让韶母改变心意。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弥补她,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让她觉得除了家里,还有她的丈夫爱她,不要羡慕旁人。
结婚后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她接出那个让她总有些许憋屈的家。他心里对韶母有气,就从没提过和琰琰回娘家的事,她也懒散,或者她也打心里不太想回去。
可是他和她母亲的爱终归有所不同。他思索了很久,最终决定把她送回家,再和韶母相处一次。这次她是柏局长的妻子,是别人巴结的对象。人最看重利益,父母和亲子也不例外。他希望借着这层身份,可以让韶茵得到父母的偏爱,就算是装的又如何?他有这个实力,只要琰琰能开心,他不介意给韶父韶母一些好处。
可是那天下午他打电话给琰琰,她突然说想他。
这分明是受了委屈。
她整日待在家,谁会给她委屈?
柏书禹心里明白韶母不是那种偏心到没边儿的人,顶多是孩子太多,有些忽视。可他就是觉得韶茵应该被全心全意地关注,被宠爱。
韶母说韶茵是一个性子慢吞吞,脾气又古怪的小孩,可是柏书禹却觉得韶茵浑身上下都是闪光。她的思想很有深度,她古灵精怪,她很聪明,她有很多优点。他见不得韶母贬低她,见不得琰琰失落的眉眼,所以他也想给韶母一个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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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叭,可是这段时间我三姐会不好受了。”韶茵倒不是操心李卫国,只是担心韶济:“我还是去看看她吧。”
关心则乱,柏书禹一把拉住她:“这会乱的很,也不早了,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今天回去你先打个电话,明天我开车送你过去。”
是了,韶济家在城南,离这还远呢。这会过去天也不早了,还是先打个电话吧。
韶茵回了家,把包往后一抛,直接蹦到沙发上,嗖嗖嗖地拨了几个键:“喂?我是韶茵,我找韶济。她在吗?嗯,我等她拨过来。”
柏书禹把她的布包挂在衣架上,顺手把她扒在沙发上的衣服收走放进卫生间。他转头看了一眼韶茵,看她打完电话就说:“琰琰,你收拾一下那个行李箱,把吃的都装进柜子里。”
等韶济来电话这段时间也怪心烦意乱的,整理东西也能转移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