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来,我拒绝和这里的患者沟通,因为精神病人的思维在八个维度之外。
但多日的孤独,还有痛苦的折磨,让我的心产生了强烈的飘零感。
4
我不知不觉向他们靠拢,他们给我取了个绰号“废羊羊”。
说我是不配合治疗的废物。
“你要想反三俗,就要想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简老伯又开口了,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他的话一度让我觉得他是个正常人,可他却亲口承认自己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
“你得有电话,和你的亲人联系,让他们来救你。”
我皱起眉,不耐烦的说:
“废话,我要是有电话,早联系他们了!”
“你看看整个医院,哪个患者有电话?”
我转过身去,简老伯漫不经心的说:“我有!”
我不理他,简老伯叹了口气,“这智商还反三俗呢?”
我转过头,瞬间,我的眼睛瞳孔变大,眼神定住。
简老伯小心翼翼的握着一部电话,甚至不能称为电话的“老年机”。
“是我女儿留给我的,七年前的手机。”
“我只是偶尔偷偷给她打一次,还要避开所有人。”
我吃惊的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老伯默默把老年机放到我枕边。
我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记忆中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