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裴霁隐更好奇了,大步地跟上姜应珩,“是哪个女人啊姜谨之,你不是要守身如玉一辈子吗,怎么就这么破了啊。”
“你对得起……”
“不对!”裴霁隐咋咋呼呼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你把绵绵睡了!”
他和姜应珩二十年兄弟情了,姜应珩在背后偷偷为宋意绵做的那些事他一清二楚,时常也会感慨姜应珩忍耐力真强。
真要喜欢抢过来就是了,姜柏舟那没什么出息的纨绔,就是抢了他夫人他敢说一句话吗。
偏偏他不,就这么看着宋意绵追逐在姜柏舟身后。
他都替姜应珩闹挺得紧。
“姜应珩,没想到你挺人模狗样的啊,一声不吭把大事都办了,绵绵和姜柏舟身上还有婚约呢,你这做法很不道德啊。”
姜应珩有时候真的受不了裴霁隐。
大家一块长大的,怎么就他话这么多。
只是这次姜应珩没甩了裴霁隐,反而眼底带上了些许柔色。
“他两退婚了。”
“昨晚,绵绵亲手写的退婚书,我亲自盖的章。”
宋意绵咕噜咕噜吐掉嘴里的漱口水,环佩就来传报说杜大夫来了。
她赶忙用帕子擦干净脸,然后小跑坐到凳子上,坐得端端正正的。
“杜大夫好。”
杜大夫是个云游大夫,医术高明,虽然住在姜府,但是姜府上下的人对他都很是尊敬。
杜大夫放下手中的药匣,笑呵呵地坐到宋意绵对面。
谁不喜欢乖巧有礼貌的乖孩子,杜大夫也不例外,给宋意绵诊脉时说话的语气都比平常要温和不少。
“三爷托我来给三小姐瞧瞧,劳烦三小姐把手伸出来,然后把袖子捞起来。”
杜大夫的语气好像在哄小孩。
宋意绵乖乖照做,将一截雪白的藕臂放到杜大夫眼前。
轻盈的袖子捞起来时,手腕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绯红色指痕。
杜大夫盖了张白色的丝绸上去,三指按上宋意绵的手腕,微蹙着眉头感受着手下的跳动的脉搏。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让宋意绵紧张得不行,软绵绵地小声问他:“杜大夫,我的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
杜大夫收回手,顺道将盖在宋意绵手腕上的丝绸一起收了下去,才道:“三小姐前些高烧,身子还没养好又中了烈性催情药,那药对身子不好,药性有些残留,日后再有如昨日一般的症状,三小姐也不必担忧。”
“还有残留啊?”宋意绵尾音颤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