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车门被狠狠摔上。
“闭嘴！”
“你还敢说念念心脏！我看你的心最脏！”
落锁的咔哒声和机械心跳同步。
时间越来越慢，机械心脏发出警报。
再睁开眼，手术台的冷光刺进眼底。
和当初做心脏捐赠一样。
我疼到失声，手抚上平坦的小腹，身下是刺目的血泊。
明明已经能看出人形了。
“机械心脏供血不足，必须引产。”
医生冷静宣判我和苏辰这段关系。
“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我颤抖着手，给管家拨电话。
“我书房最下层的抽屉里的东西拿来。”
“密码是，苏辰的生日。”
也是他接受我心脏的那天。
4
管家递来的文件袋在掌心发烫，我指尖轻颤，终于撕开了封口。
一份签好双方名字的离婚协议。
当年我签下心脏捐赠协议前，婆婆红着眼眶把它塞进我手里。
“好孩子，签了吧。苏辰若是负了你，你便离去，苏家八成的资产都是你的。”
手机突然震动。苏辰的来电显示跳出来，嗓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愧疚：
“念念有点不舒服，我得先安顿她……管家说你拿了东西去医院？是待产包吧？很乖。”
我点开程念念的朋友圈，照片里，男人的手正为她拉紧礼服拉链。
高定绸缎裹着纤腰，钻石耳环晃得刺眼。
“嗯。”我盯着手术托盘里那团暗红的血肉，喉间溢出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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