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听见全院最高级的干部病房里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嬉笑声。
隔着透光的门缝。
我看见郭珊珊正靠在舒适的大病床上。
床前堆放着许亮从我病房里抢走的那堆补品。
而我的丈夫许亮手里剥着一颗橘子,陪着她有说有笑。
床头还放着一台风扇细细的吹着凉风。
我内心不自觉的泛起一阵悲凉。
记得新婚不久时,我得了阑尾炎痛得满地打滚。
可当时医院里只剩下这一间专供许亮这种干部使用的特殊病房。
许亮却说,我作为军人家属更加不能使用特权。
硬生生让我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靠着止疼药躺了两天。
病好后许亮还当着全院的军属批评我。
说我贪图享乐,一点小病就想着搞特殊占用资源。
许亮为此赢得满堂喝彩。
我却从此被扣上了享乐主义的帽子,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
这次我有了身孕,许亮非但没有一点照顾。
为了彰显他的大公无私,还特地把我安排到了条件最艰苦的农业区。
我原本以为,许亮就是这样一个古板的人。
见了他对郭珊珊时我才知道。
原来那所谓的特权,不过是一个人的偏爱而已。
4.
也许是忙着照顾郭珊珊太过投入的缘故。
往后的好几天许亮都没有回家。
我也不再过问。
每天照常外出上工,闲暇时偶尔做做老首长送给我的习题集。
我知道,这次的高考是我改变人生的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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