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川一路上脸色都阴沉。
而宋棉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沉默的到了律所。
律所的人又看到了宋棉出现,心中的舒了一口气。
只要有宋棉在,贺淮川就不会那么低气压。
但是所有人都以为错了。
贺淮川一早上发了好多次火。
“这个最基本的法律文件为什么还会出错?”
“这样的文件拿到客户面前,人家只会质疑我们律所的水平!”
“错了,拿去修改!”
“这个也不对。”
……
一早上,律所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
因为贺淮川的手不方便,有些文件甚至是宋棉帮忙递的。
所以变相的,宋棉感觉自己也挨了好多的骂。
在宋棉的记忆中,贺淮川很少发火的,顶多就是冷着脸。
而贺淮川再一次发火的时候,宋棉吓得手抖,手中的文件也掉在了地上。
宋棉屏着呼吸,不敢看贺淮川,连忙弯腰捡起文件。
而贺淮川也才注意到了宋棉微微发抖的手。
贺淮川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吓坏了宋棉。
“对不起啊,我太凶了是吗?”
宋棉低着头,眼角微红,“不是……”
贺淮川想到宋棉来到他的身边感觉到了委屈,甚至几乎是被他耍小心机骗来的,而夜里甚至还委屈到哭。
贺淮川感觉自己心中憋闷死了。
“宋棉,饿了吗?”
贺淮川工作投入到了忘了时间,现在早就过了饭点。
宋棉不敢说话,还是贺淮川无可奈何的轻声叹气。
“走吧,先去吃饭。”
两人在律所附近找了个小餐厅。
宋棉知道贺淮川的手不方便,帮着他把牛扒都切成了小块。
贺淮川看着宋棉无微不至的照顾,心中郁气都疏散了一些。
宋棉吃饭时,脸颊微微鼓动,咀嚼的样子都让人觉得可爱。
宋棉在吃的时候,注意到了贺淮川那边还没动。
“不好吃?”
贺淮川摇头,“只是想着,往后要是能每次都看到你吃饭的样子,应该会很幸福。”
宋棉微红着脸,低下头,几乎快把脸埋进了餐盘里。
贺淮川平日里食欲一般。
今日难得都吃光了。
两人吃完回去律所的时候,律所的人都偷偷打量了。
但是能明显感觉到贺淮川脸上有浮现浅浅的笑意。
果然,一整个下午,贺淮川没有想早上那般发火了。
甚至在晚上还主动提出了去聚餐。
律所的人都集体欢呼。
而宋棉想着这是他们律所的聚餐,“贺律,我就不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棉的错觉,在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宋棉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温度下降了。
冷飕飕的。
贺淮川眼神凝在宋棉的身上,“你不去,我怎么回家?”
贺淮川无意识有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手。
而宋棉只能跟着去了。
在聚餐的席间,贺淮川满脸笑意的喝了不少酒。
宋棉偷偷的想要组织,贺淮川都是无所谓的笑。
“没事,今天高兴。”
宋棉一天都在贺淮川身边,没感觉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早上甚至还老是发火,除了吃饭完回来的时候他心情好了一些。
宋棉在心里想着,难不成是中午去的那家牛扒,贺淮川很喜欢吃?
宋棉已经决定了,明天再带贺淮川去。
这样,她也能不用那么胆战心惊的看着贺淮川的脸色。
贺淮川中途离席去了洗手间,宋棉担心,也跟着去。
贺淮川嘴角微勾,“洗手间都跟着去?”
宋棉脸色微红,“我去门口等着你。”